他随手锁了门，来到床边，掀开被子的一角便躺了进去。

“怎么简单？”

“段娜……”那句“对不起”牧野不知该怎么说出口。

“段娜不要赔偿，这是我为她要的。她现在才二十出头，人生在开始的时候遇见了你弟弟，她没有出其他意外，你们就是烧高香了。”

腾一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，忍不住直视了章非云一眼。

但是颜雪薇很固执，她偏偏要直面自己的痛苦，她想战胜痛苦，战胜自己。

“导航很方便。”祁雪纯索性闭上双眼，“我累了，先睡一会儿，两个小时后换我开。”

然而他没有追问，只说等她回来一起吃晚饭。

“我将手机一直调在拨打状态，许青如也许会捕捉到我的信号。”她跟莱昂说的，却是另外一件事。

高泽轻轻摇了摇头，“穆先生是性情中人，他……”

“当然，如果你压根儿没有药，我就犯不着跟你作对，你明白的，你完全可以当一个局外人。”

“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，祁雪纯为什么还能活着呢？”她问。

穆司神没说话，他等雷震说完。

有她这个回答，够了。

“我和他做什么，你会知道？”

莱昂索性不搭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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